第 12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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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9 章
“我要和我的女兒說幾句話。”被帶去做筆錄的時候，S這麽說。
他把你帶到一邊，彎下腰看著你。
“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。”S說，“不管這個是不是人骨搜集者，但是他肯定是一個準備齊全的罪犯。沖動殺人的人是不會準備頭套和電鋸的。但當時的你沒有看見對方，所以你會認為他就是人骨搜集者。”
“嗯，是這樣沒錯。”
“人骨搜集者是不會把自己的獵物丟在現場的。”S說，“你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，但是你還是走過去了。瑪麗，你為什麽走過去？”
你沒說話。
“你是為了施展暴力才走過去的，是嗎？”S觀察你的表情，“看來我猜中了，聽我說，瑪麗，你自己也清楚這種行為是不符合……隨便什麽，我稍後再和你說這件事。現在我要說的是，你不能說實話。”
“沒問題，撒謊我很擅長。”
“你很少有表情變化的臉確實很有說服力，但是在胡扯之前找個合適的理由。”S說，“比如，你是為了救人才過去的。”
“好的，父親。”你說，“我完全地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你最好這樣。”
你被帶到座位上坐下，S找來的律師坐在你的身邊，而對面的警察在開始詢問前，先朝你笑了笑。
“好了，瑪麗。”她說，並按開了自己的筆，“我可以這樣叫你嗎？”
“可以。”你說，並看了看周圍，這裏和他們日常辦公的地方挨得很近，和你想象中的冷冰冰的審訊室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。
“你的父親去做筆錄了。”她說，“他馬上回來，我們在這個時間裏說說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好嗎？如果你想聊的話。”
“可以。”你重覆道，“今天晚上我是走路回家的，因為我的自行車輪胎被人偷了，我的女管家給我買了個手電筒，讓我在路過一些昏暗的路段的時候進行照明……”
“嗯嗯，很好……”警察在自己面前的本子上寫著，“然後呢？”
她鼓勵地看著你。
“然後我聽有人呼救，就走了過去，結果那個兇手沒有離開，我就趕快跑，朝他丟身上的東西，然後用路燈把他打倒在地了。”
“你真是個勇敢的女孩。”警察說道，“你經常會出門帶刀嗎？”
“我的父親說最近有殺人狂出沒，所以給了我一把小刀。”你說，“這樣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幫助自己。”
“沒錯，這是個很棒的方法。”警察說道，“好了，讓我們來聊聊你的異能力問題可以嗎？”
“我認為這個問題超出了詢問的範圍。”你的律師說，緊接著拋出了一大堆你聽不懂的名詞，似乎異能力的管理不屬於警察局的管理範圍。
你覺得這個時候最好聽律師說的話，於是閉上了嘴。
筆錄做完後，S開車送你回家。
“從你的出發點來看，”S說，“你的行為是錯誤的，你不能為了殺掉誰而故意把自己放到危險的處境裏。而且殺人是不正確的。”
“我沒有殺掉他。”
“那是因為我事先告知過你，在有攝像頭的情況下不要殺人。”S說，“你現在在一個正常的世界，這裏不需要使用暴力，你所要做的就是像一個合格的公民那樣生活做事，你要忘掉你之前在橫濱學到的一切。”
“哦。”
“不要不服氣。”S說，“你不會也不可能再回去了，所以你要學習適應新的規則。鐘塔侍從的手上不沾染鮮血，你要舍棄你在過去那段時間裏學到的暴力。”
“我都沒有穿裙子。”
“這是個很好的進步。”S說，“但是還不夠，你遇到事情最先選擇的處理方式還是暴力，暴力確實最簡單最方便，但是不可以，在你現在所處的世界這是最後被使用的方式。”
“好吧，我知道了。”你說。
S從後視鏡裏看了你一眼。
“有一個外國組織來到了這裏，名字是mimic。”S說，“我為你接下了這份工作，你去把他們趕走。有工資可以拿。”
“什麽樣的外國組織？”你問道。
“郵件會在工作日發到你的電腦上。”S說，“記得做家庭作業，學校會把你的成績單發給我，我會看的。”
你瞬間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。
“你對我的成績有什麽要求嗎？”你問道。
“沒有，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把老師布置的任務完成。”S說，“因為如果你的標簽不好，我會收到學校的電話。我不想花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，所以起碼你做到平均線以上。”
“哦，我會努力的。”
其實老師布置的作業還算可以，你覺得自己不會被打電話叫家長的。
“還有一件事。”S遞給你一個平板，“如果實在沒有事情做，我建議你玩玩電子游戲。我在裏面下載了一些手游，能有效打發時間。”
你拿過來看了一下，隨便選擇了一個點進去，發現是抽卡塔防。
“你每個月的游戲資金只有七十五英鎊。”S說，“如果你需要充值，拿著平板來找我，不要自己偷偷充錢，你要學會遏制自己的欲|望，合理分配資金。”
也就是說每個月可以充一個最高檔的648，好，你覺得還不錯的。感覺資金很充裕。
“我在欲|望方面很有研究。”你說。
“你應該說，謝謝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你，S博士。”
區區抽卡，不就是變相的賭|博嘛，都是涉及到概率的東西，你對此很有研究，自己必不可能上當。
然後你為了打塔防打到了淩晨三點，飯都忘記吃了。直到S五點鐘給你發了定時郵件，你才開始吃加熱了第二遍的早飯。
定時郵件是關於電鋸殺人狂的報道，似乎是一個沈寂已久的性質極其惡劣的連環殺人犯又開始作案。你想起自己今天晚上碰到的那個電鋸人，立刻給S打了電話。
他立刻接了。
“我還以為你會多睡一會，今天可是休息日。”S說。
“你不也是立刻接了電話了嗎？”你說，“那個兇手不是人骨搜集者嗎？”
“只是猜測。”S說，“人骨搜集者既然能把骨頭好好處理，那麽他就應該是相對冷靜，也喜歡精密計算的家夥。電鋸這種作案工具不在他的審美當中，太血腥太暴力了。”
“看來正常的世界也有很多壞人嘛。”你說。
“我沒說過正常的世界沒有壞人這種話，壞人無處不在。”S說，“我建議你註意一下周圍，因為你可能會因為相關報道而被盯上。”
“哇哦，我上報紙了嗎？”
“現在還沒有，”S說，“但是記者會很喜歡這類報道，一個小女孩制服了一個強壯的持有武器的殺人犯，他們會和圍在屍體上的蒼蠅一樣煩。所以你小心些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，”S說，“既然你打電話過來了，那麽就去工作吧。Mimic已經到了，坐標稍後發給你。”
“這麽快嗎？”你問道，“我還沒做好準備呢。”
而且好困啊，好想睡覺。
“他們的速度要快一點。”S說，“不要殺人，工作做完後給我上交報告，詳細講述當時發生的一切。考慮到對方的特殊性，你被允許使用槍械，但是不許殺人。”
“好的。”
你去洗手間洗了把臉，換了件新衣服，打開手機查看S給你發過來的短信。
他在裏面詳細說了去這個坐標應該走什麽樣的路，附上了詳細的路線圖。你記得真理子說過要給你買新的自行車，去車庫看了一下，果然有一輛自行車。
你騎上自行車，騎著自行車往那邊趕。目的地是個偏遠地方的廢棄房屋，你再三確認了住址，推開門先把頭伸進去瞧了瞧。
一個穿著破爛鬥篷的白發大叔正坐在空地中間朝你望過來，似乎對你的出現很驚訝。
“鐘塔侍從裏居然有這麽小的孩子，你想必是個優秀的異能者吧？”他這麽說著，用手撐地站起來，手裏還拿著武器，“我是紀德，你呢，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斯科特，瑪麗·斯科特。”你走進去，把手機放進外套口袋裏，“你是Mimic？”
“不，我們是Mimic。我是帶領我的士兵的指揮官。”紀德說。
“士兵？”你還沒來得及閱讀相關資料，按照S的說法，他們應該在工作日才來的，“你是軍人？”
軍人的話確實各項素質會很高，這麽想的話允許你動用武力也說得過去了。
“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麽樣的組織嗎？”
“你們來的太早了，資料還沒有給我。”你說。
紀德看著你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你覺得他對你的態度有些變了。
“我和我的士兵們都是原屬於法國的軍人，是被作為棄子放棄的，為此我們不得不離開自己原本的生活和我們的家鄉，走上顛沛流離的道路。”紀德說，“但是這樣的生活沒有活下去的價值，所以我們是來尋求死亡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你指了指他手裏的武器，“那你為什麽還不死？”
“戰鬥，”紀德說，“作為軍人的我們應該在戰鬥中死去，你還是個孩子呢，那麽你殺死我嗎？”
他舉起了手裏的木倉。
“先等一下……”你選擇繼續使用嘴炮，“你先冷靜一下，是這個樣子的，我的監護人是個很麻煩的家夥——啊這句話到時候要寫到報告裏，好煩——所以我不是很想和你戰鬥。”
“是嗎？那麽這樣如何呢？”
你一個翻滾躲開了紀德的射擊，一個滑鏟沖到了沙發後面。
“啊……好麻煩。”你思考了一下，覺得能不動手就不動手，這樣S找你茬的時候你還可以理直氣壯地反駁，於是看了看技能列表，發動了瘦長鬼影，“……就先用這個吧。”
結果這家夥在被你召喚出來的一瞬間就被崩掉了腦袋，緊接著，你的技能欄顯示三個月後才能繼續使用。
不是，等一下？這是在幹什麽？你大驚失色，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。
怎麽在出來的一瞬間就被崩掉了，就算是時刻警惕著你要調整角度也需要花時間吧？怎麽感覺好像早就知道一樣……等等，早就知道一樣？
“餵，我說，”你大聲喊道，“你的異能力是可以預測未來吧？”
紀德停下了射擊。
“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。”他說。
“啊，因為遇到過擁有類似異能的家夥，在我之前的工作場所裏贏了很多錢，真是個讓人妒忌的家夥。身手也不錯。”你說，並從沙發後面探出頭來，“你的反應太快了，和我之前見過的很像。”
“是嗎？這個世界上還有和我擁有一樣異能的人啊。”紀德說，“你不反擊嗎？”
“當然不。”你說，“我的工作是驅逐你們，上班的第一要義就是不要做除了指令之外的任何事，因為做了也不會給你多餘的錢。所以不會滿足你們的願望的，離開吧，倫敦不歡迎你們這樣的喪家之犬。”
紀德觀察著你的表情，好像要從上面找出一絲猶豫來。
“是嗎？還以為鐘塔侍從能成為我們的歸宿，看來是我預估錯誤了。”紀德重新坐下來，“那麽，你說的那個異能和我相同的人是什麽？”
“是我在霓虹那邊一個叫做橫濱工作的時候遇到的人，”你說，“目前正在那邊的港口mafia工作，是掌管著那邊港口的mafia的成員。”
“那麽你覺得那裏是我們的歸宿嗎？”
“我只是個小鬼，對大叔的人生未來沒有任何建議。”你說，“而且因為我的上一個上司是大叔，我現在不怎麽喜歡大叔。因為上司這種東西不是用來喜歡的，而繁瑣的工作本來就很讓人討厭。”
“如果我和我的士兵們在這裏殺了你呢？”
“我會反擊。”你說，“但是首先，我不會殺掉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。我說過我的工作是趕走你們。離開吧，我不會做多餘的事，你只能從我這裏得到這樣的回答。你的歸宿和你士兵的歸宿都不在此處，因為鐘塔侍從的手上不沾染鮮血。”
紀德輕輕地嘆了口氣。
“好吧，感謝你的指點，瑪麗小姐。”他再次站起來，往門外走去，“你說的那個地方，是叫橫濱……對吧？”
“沒錯，霓虹的橫濱。祝你們早日死去，拜拜。”
“謝謝，再見。”
你看著他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，覺得這樣應該就算自己的工作完成了。
好！回去先睡一覺再起來寫報告！然後完成自己的家庭作業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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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你帶到一邊，彎下腰看著你。
“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。”S說，“不管這個是不是人骨搜集者，但是他肯定是一個準備齊全的罪犯。沖動殺人的人是不會準備頭套和電鋸的。但當時的你沒有看見對方，所以你會認為他就是人骨搜集者。”
“嗯，是這樣沒錯。”
“人骨搜集者是不會把自己的獵物丟在現場的。”S說，“你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，但是你還是走過去了。瑪麗，你為什麽走過去？”
你沒說話。
“你是為了施展暴力才走過去的，是嗎？”S觀察你的表情，“看來我猜中了，聽我說，瑪麗，你自己也清楚這種行為是不符合……隨便什麽，我稍後再和你說這件事。現在我要說的是，你不能說實話。”
“沒問題，撒謊我很擅長。”
“你很少有表情變化的臉確實很有說服力，但是在胡扯之前找個合適的理由。”S說，“比如，你是為了救人才過去的。”
“好的，父親。”你說，“我完全地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你最好這樣。”
你被帶到座位上坐下，S找來的律師坐在你的身邊，而對面的警察在開始詢問前，先朝你笑了笑。
“好了，瑪麗。”她說，並按開了自己的筆，“我可以這樣叫你嗎？”
“可以。”你說，並看了看周圍，這裏和他們日常辦公的地方挨得很近，和你想象中的冷冰冰的審訊室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。
“你的父親去做筆錄了。”她說，“他馬上回來，我們在這個時間裏說說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好嗎？如果你想聊的話。”
“可以。”你重覆道，“今天晚上我是走路回家的，因為我的自行車輪胎被人偷了，我的女管家給我買了個手電筒，讓我在路過一些昏暗的路段的時候進行照明……”
“嗯嗯，很好……”警察在自己面前的本子上寫著，“然後呢？”
她鼓勵地看著你。
“然後我聽有人呼救，就走了過去，結果那個兇手沒有離開，我就趕快跑，朝他丟身上的東西，然後用路燈把他打倒在地了。”
“你真是個勇敢的女孩。”警察說道，“你經常會出門帶刀嗎？”
“我的父親說最近有殺人狂出沒，所以給了我一把小刀。”你說，“這樣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幫助自己。”
“沒錯，這是個很棒的方法。”警察說道，“好了，讓我們來聊聊你的異能力問題可以嗎？”
“我認為這個問題超出了詢問的範圍。”你的律師說，緊接著拋出了一大堆你聽不懂的名詞，似乎異能力的管理不屬於警察局的管理範圍。
你覺得這個時候最好聽律師說的話，於是閉上了嘴。
筆錄做完後，S開車送你回家。
“從你的出發點來看，”S說，“你的行為是錯誤的，你不能為了殺掉誰而故意把自己放到危險的處境裏。而且殺人是不正確的。”
“我沒有殺掉他。”
“那是因為我事先告知過你，在有攝像頭的情況下不要殺人。”S說，“你現在在一個正常的世界，這裏不需要使用暴力，你所要做的就是像一個合格的公民那樣生活做事，你要忘掉你之前在橫濱學到的一切。”
“哦。”
“不要不服氣。”S說，“你不會也不可能再回去了，所以你要學習適應新的規則。鐘塔侍從的手上不沾染鮮血，你要舍棄你在過去那段時間裏學到的暴力。”
“我都沒有穿裙子。”
“這是個很好的進步。”S說，“但是還不夠，你遇到事情最先選擇的處理方式還是暴力，暴力確實最簡單最方便，但是不可以，在你現在所處的世界這是最後被使用的方式。”
“好吧，我知道了。”你說。
S從後視鏡裏看了你一眼。
“有一個外國組織來到了這裏，名字是mimic。”S說，“我為你接下了這份工作，你去把他們趕走。有工資可以拿。”
“什麽樣的外國組織？”你問道。
“郵件會在工作日發到你的電腦上。”S說，“記得做家庭作業，學校會把你的成績單發給我，我會看的。”
你瞬間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。
“你對我的成績有什麽要求嗎？”你問道。
“沒有，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把老師布置的任務完成。”S說，“因為如果你的標簽不好，我會收到學校的電話。我不想花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，所以起碼你做到平均線以上。”
“哦，我會努力的。”
其實老師布置的作業還算可以，你覺得自己不會被打電話叫家長的。
“還有一件事。”S遞給你一個平板，“如果實在沒有事情做，我建議你玩玩電子游戲。我在裏面下載了一些手游，能有效打發時間。”
你拿過來看了一下，隨便選擇了一個點進去，發現是抽卡塔防。
“你每個月的游戲資金只有七十五英鎊。”S說，“如果你需要充值，拿著平板來找我，不要自己偷偷充錢，你要學會遏制自己的欲|望，合理分配資金。”
也就是說每個月可以充一個最高檔的648，好，你覺得還不錯的。感覺資金很充裕。
“我在欲|望方面很有研究。”你說。
“你應該說，謝謝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你，S博士。”
區區抽卡，不就是變相的賭|博嘛，都是涉及到概率的東西，你對此很有研究，自己必不可能上當。
然後你為了打塔防打到了淩晨三點，飯都忘記吃了。直到S五點鐘給你發了定時郵件，你才開始吃加熱了第二遍的早飯。
定時郵件是關於電鋸殺人狂的報道，似乎是一個沈寂已久的性質極其惡劣的連環殺人犯又開始作案。你想起自己今天晚上碰到的那個電鋸人，立刻給S打了電話。
他立刻接了。
“我還以為你會多睡一會，今天可是休息日。”S說。
“你不也是立刻接了電話了嗎？”你說，“那個兇手不是人骨搜集者嗎？”
“只是猜測。”S說，“人骨搜集者既然能把骨頭好好處理，那麽他就應該是相對冷靜，也喜歡精密計算的家夥。電鋸這種作案工具不在他的審美當中，太血腥太暴力了。”
“看來正常的世界也有很多壞人嘛。”你說。
“我沒說過正常的世界沒有壞人這種話，壞人無處不在。”S說，“我建議你註意一下周圍，因為你可能會因為相關報道而被盯上。”
“哇哦，我上報紙了嗎？”
“現在還沒有，”S說，“但是記者會很喜歡這類報道，一個小女孩制服了一個強壯的持有武器的殺人犯，他們會和圍在屍體上的蒼蠅一樣煩。所以你小心些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，”S說，“既然你打電話過來了，那麽就去工作吧。Mimic已經到了，坐標稍後發給你。”
“這麽快嗎？”你問道，“我還沒做好準備呢。”
而且好困啊，好想睡覺。
“他們的速度要快一點。”S說，“不要殺人，工作做完後給我上交報告，詳細講述當時發生的一切。考慮到對方的特殊性，你被允許使用槍械，但是不許殺人。”
“好的。”
你去洗手間洗了把臉，換了件新衣服，打開手機查看S給你發過來的短信。
他在裏面詳細說了去這個坐標應該走什麽樣的路，附上了詳細的路線圖。你記得真理子說過要給你買新的自行車，去車庫看了一下，果然有一輛自行車。
你騎上自行車，騎著自行車往那邊趕。目的地是個偏遠地方的廢棄房屋，你再三確認了住址，推開門先把頭伸進去瞧了瞧。
一個穿著破爛鬥篷的白發大叔正坐在空地中間朝你望過來，似乎對你的出現很驚訝。
“鐘塔侍從裏居然有這麽小的孩子，你想必是個優秀的異能者吧？”他這麽說著，用手撐地站起來，手裏還拿著武器，“我是紀德，你呢，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斯科特，瑪麗·斯科特。”你走進去，把手機放進外套口袋裏，“你是Mimic？”
“不，我們是Mimic。我是帶領我的士兵的指揮官。”紀德說。
“士兵？”你還沒來得及閱讀相關資料，按照S的說法，他們應該在工作日才來的，“你是軍人？”
軍人的話確實各項素質會很高，這麽想的話允許你動用武力也說得過去了。
“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麽樣的組織嗎？”
“你們來的太早了，資料還沒有給我。”你說。
紀德看著你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你覺得他對你的態度有些變了。
“我和我的士兵們都是原屬於法國的軍人，是被作為棄子放棄的，為此我們不得不離開自己原本的生活和我們的家鄉，走上顛沛流離的道路。”紀德說，“但是這樣的生活沒有活下去的價值，所以我們是來尋求死亡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你指了指他手裏的武器，“那你為什麽還不死？”
“戰鬥，”紀德說，“作為軍人的我們應該在戰鬥中死去，你還是個孩子呢，那麽你殺死我嗎？”
他舉起了手裏的木倉。
“先等一下……”你選擇繼續使用嘴炮，“你先冷靜一下，是這個樣子的，我的監護人是個很麻煩的家夥——啊這句話到時候要寫到報告裏，好煩——所以我不是很想和你戰鬥。”
“是嗎？那麽這樣如何呢？”
你一個翻滾躲開了紀德的射擊，一個滑鏟沖到了沙發後面。
“啊……好麻煩。”你思考了一下，覺得能不動手就不動手，這樣S找你茬的時候你還可以理直氣壯地反駁，於是看了看技能列表，發動了瘦長鬼影，“……就先用這個吧。”
結果這家夥在被你召喚出來的一瞬間就被崩掉了腦袋，緊接著，你的技能欄顯示三個月後才能繼續使用。
不是，等一下？這是在幹什麽？你大驚失色，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。
怎麽在出來的一瞬間就被崩掉了，就算是時刻警惕著你要調整角度也需要花時間吧？怎麽感覺好像早就知道一樣……等等，早就知道一樣？
“餵，我說，”你大聲喊道，“你的異能力是可以預測未來吧？”
紀德停下了射擊。
“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。”他說。
“啊，因為遇到過擁有類似異能的家夥，在我之前的工作場所裏贏了很多錢，真是個讓人妒忌的家夥。身手也不錯。”你說，並從沙發後面探出頭來，“你的反應太快了，和我之前見過的很像。”
“是嗎？這個世界上還有和我擁有一樣異能的人啊。”紀德說，“你不反擊嗎？”
“當然不。”你說，“我的工作是驅逐你們，上班的第一要義就是不要做除了指令之外的任何事，因為做了也不會給你多餘的錢。所以不會滿足你們的願望的，離開吧，倫敦不歡迎你們這樣的喪家之犬。”
紀德觀察著你的表情，好像要從上面找出一絲猶豫來。
“是嗎？還以為鐘塔侍從能成為我們的歸宿，看來是我預估錯誤了。”紀德重新坐下來，“那麽，你說的那個異能和我相同的人是什麽？”
“是我在霓虹那邊一個叫做橫濱工作的時候遇到的人，”你說，“目前正在那邊的港口mafia工作，是掌管著那邊港口的mafia的成員。”
“那麽你覺得那裏是我們的歸宿嗎？”
“我只是個小鬼，對大叔的人生未來沒有任何建議。”你說，“而且因為我的上一個上司是大叔，我現在不怎麽喜歡大叔。因為上司這種東西不是用來喜歡的，而繁瑣的工作本來就很讓人討厭。”
“如果我和我的士兵們在這裏殺了你呢？”
“我會反擊。”你說，“但是首先，我不會殺掉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。我說過我的工作是趕走你們。離開吧，我不會做多餘的事，你只能從我這裏得到這樣的回答。你的歸宿和你士兵的歸宿都不在此處，因為鐘塔侍從的手上不沾染鮮血。”
紀德輕輕地嘆了口氣。
“好吧，感謝你的指點，瑪麗小姐。”他再次站起來，往門外走去，“你說的那個地方，是叫橫濱……對吧？”
“沒錯，霓虹的橫濱。祝你們早日死去，拜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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